路灯在寒风中微微摇晃将乐可的卷发映出毛茸茸的光晕。18岁的少年背着书包走在九点半的夜路上身高停留在初中时的刻度却坚持每周三次穿过这条小巷去做家教。银杏叶在他脚下沙沙作响像在数着这个冬天他独自走过的第27个夜晚。
卷发下的倔强
乐可总习惯把过长的刘海往耳后别这个动作让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更稚嫩。镜子前量过无数次身高那条铅笔画的横线始终没越过160cm的标记。但学生家长说这个说话轻声细语的小老师总能让顽皮的孩子乖乖写完作业。他书包侧袋装着水果糖是给学生的奖励。
月光铺就的甬道
巷子第三盏路灯常年接触不良乐可在这里摔过装教案的文件夹。现在他会提前打开手机照明却意外发现光柱里飞舞的雪籽像碎钻般闪耀。转角便利店的白猫认得他某次暴雨夜店员借了他一把印着草莓图案的伞伞骨现在还搁在他玄关的陶罐里。
恐惧与惊喜的刻度
最初听见垃圾桶被风吹倒的巨响时乐可差点撞上消防栓。后来他学会了分辨各种声音流浪猫打架的呜咽老房子木窗格的咯吱以及最让他安心的——学生家阳台那串贝壳风铃的脆响。有次他蹲着系鞋带抬头看见防盗窗缝隙里钻出一枝忍冬花。
成长在夜色里沉淀
现在经过漆黑路段时乐可会哼起家教小孩教他的儿歌。他注意到夜班护士的电动车总停在诊所后门卖烧烤的大叔收摊前会给他留一串不辣的香菇。身高依然是他洗澡时轻叹的小秘密但教案本上越来越多的"优 "评语正悄悄垒成新的刻度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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