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宁二中的图书馆里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面画着斑马线。陈默的铅笔尖在草稿纸上停顿第37题的演算过程被窗外的玉兰香打断。第七朵花瓣飘落在林小雨的习题集上时他们之间还隔着三个空座位和三十厘米的木质桌面。
玉兰与草稿纸
四月的风总是带着试卷的油墨味把玉兰的香气揉进三角函数里。林小雨习惯在解题时把碎发别到耳后这个动作让陈默的圆珠笔在草稿纸上洇出蓝色星云。他们从不在自习室说话但那些被橡皮擦去的错误公式里藏着比对话更绵长的共振。
倒计时六十天
高考日历撕到60页时陈默发现林小雨总在晚自习前擦拭窗台。她指尖划过积灰的窗棂像在解一道看不见的几何题。某个黄昏他故意把《五年高考》落在她常坐的位置扉页夹着朵压干的玉兰——后来那本书再没回到他手上。
三十厘米的银河
他们最近的距离发生在模拟考后的雨天。陈默的伞骨勾住了林小雨的发绳图书馆的灯光把两个影子投在积水上。水滴在伞沿悬成水晶帘的刹那他看清她睫毛上挂着细碎的雨珠像草稿纸上未写完的省略号。
第七个未完成的夏天
毕业典礼那天玉兰树已经结出青色的果实。陈默在图书馆找到林小雨遗忘的笔记本最后几页写着37题的另一种解法。火车站的广播响起时他忽然想起从未问过她那本《五年高考》里的玉兰是否还夹在某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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