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痕在亚莉亚的额间燃烧时我总会想起五年前那个雨夜。她蜷缩在教堂彩窗下的身影像一片被暴风雨打落的百合花瓣。那时我以骑士之名起誓要用剑与生命守护这位被圣痕选中的少女。直到昨夜当我用镣铐锁住她纤细的手腕才发现誓言早已在月光下腐烂。
羽翼下的阴影
最初的日子我数着她睫毛上凝结的晨露记录时光。圣痕在她沉睡时会流淌蜜糖般的金光我的铠甲映着那光芒竟比祭坛上的银烛台更明亮。直到某个黄昏我看见她对着流浪猫微笑突然想把那笑容装进水晶匣子。这个念头让我在忏悔室跪到双膝淤青。
锈蚀的锁链
第五年的初雪夜我砍断了所有通向教堂的路。地牢的石墙是我亲手砌的每块砖石都刻着经文。亚莉亚的锁链缠着天鹅绒怕硌伤她瓷白的肌肤。当她用圣痕的力量灼伤我的手掌时我竟在溃烂的皮肉里尝到甜味。信仰早变成缠绕在她脚踝的荆棘。
堕落的圣餐
现在我会在送餐时故意打翻汤匙只为多看她舔舐指尖的模样。地牢的烛光把她的影子钉在墙上那轮廓与我噩梦中的恶魔逐渐重合。有时她突然用清澈的眼睛望我刹那间我又变回那个在雨中发抖的骑士而下一秒锁链的声响立刻将幻觉击碎。
发光的囚徒
她总在满月时高烧圣痕像熔化的黄金在皮肤上蜿蜒。我抱着她颤抖的身体突然明白神明为何要给圣女打上烙印——那分明是给看守者的警示标记。如今我的剑鞘里藏着她的发丝盔甲内侧刻满她名字的凹痕连祈祷词都掺杂着喘息。
褪色的誓约
今晨我发现第一根白发缠在梳齿上而亚莉亚的容颜仍如受洗日那天纯净。地牢的蔷薇开了又谢锁链的长度却越来越短。当最后一片花瓣落在圣经扉页时我终于对着她后颈举起匕首——圣痕的光芒突然暴涨在刀刃上映出我扭曲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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