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当天,水晶吊灯下宾客满座。我站在红毯尽头,看着对面西装革履的陌生人。三个月前父母还在为这场婚礼四处借钱,两个月前我们初次见面谈彩礼,一周前闺蜜发来他和别人开房的照片。当司仪宣布交换戒指时,我突然掀翻了摆满菜肴的圆桌。
白纱下的囚徒
二十五年来,我像被输入程序的机器人,按部就班完成"好女儿"的剧本。直到试穿婚纱时,镜子里陌生的面孔让我惊醒。那些精心挑选的喜糖、反复修改的请柬,不过是给牢笼镀金的工具。每次彩排都像在预演葬礼,埋葬的是我尚未绽放的人生。
酒席上的起义
瓷盘碎裂的声音比想象中清脆。龙虾刺身混着红酒在地毯上洇开,像幅抽象画。宾客们凝固的表情很有趣,有人筷子还僵在半空。母亲冲过来拽我手腕时,我甩开镶满水钻的头纱——它重得就像这些年"懂事"的枷锁。

碎片里的新生
三个月后的单身公寓,阳光透过白纱帘照在未拆的搬家纸箱上。我终于能穿着旧T恤吃泡面追剧,不必担心弄花口红。昨晚母亲又来电话,但这次我没道歉。梳妆台上放着那天从酒店带走的碎瓷片,锋利的边缘在阳光下闪着自由的光。
真实的代价
朋友说那场闹剧让我成了小城谈资。可比起活在别人嘴里,我更怕死在自己编的牢笼里。偶尔深夜会惊醒,以为还躺在铺满玫瑰的婚床上。但摸到冰凉的啤酒罐,听见隔壁情侣的吵架声,这种粗糙的真实感让人踏实。至少明天早晨,闹钟只为我自己而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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