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如今掌握了一项异能。这项异能便是能通过一个人的眼睛,看到这个人的心到底是红的,还是黑的,哈哈哈……” “你少在这儿神神叨叨的,你以为我会信你这鬼话!知琴知画知武,别吃了,咱们走!” “可我还没吃饱呢。 赵知武有些不情愿地嘟囔道。 “少吃一顿饿不死你!” 姚梅语没好气地呵斥了儿子一句,然后像只气急败坏的母鸡一样,领着她的三只
“是与若若无干,可是,与知文有干啊!”
“知文是若若的弟弟,他用了这么多年的仆人,母亲说把她打发就打发了。若若这不是替弟弟担心,怕他会因为此事与母亲心生隔阂嘛。”
“我看你是巴不得知文与我心生隔阂吧?”
姚梅语顿时拔高音量,情绪激动地质问阴阳怪气的赵若水道。
赵若水顿作一脸无辜状。
“冤枉,母亲,您怎么能这么恶意揣度若若呢?”
“若若只是觉得,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啊?何况那小莲和知文都是有血有肉的人,又不是草木。”
“他们在一起相处那么多年,肯定早就有了深厚的主仆之情。就像若若与美丽,知琴与小翠一样啊。”
“若若不信,知文他一个读书人,会忍心tຊ母亲将服侍他多年的仆人给发卖了。”
“何况,像小莲这样的年轻姑娘家一旦落到那些人牙子手上,到时会被他们卖到什么人间炼狱,若若简直想一下都觉得浑身发毛。”
“母亲您也是有女儿的人,您可否想过,那小莲,她也是别人家的女儿啊!”
赵若水这番话,把赵德正听得脸色一片阴沉,看着有些吓人。
不过,他不是生赵若水的气,而是生姚梅语的气。
这个女人最近做出来的一桩桩一件件的事,实在是不仁不德,哪还有点贤妻良母该有的品性?
倒是那妾室许清意,若溪被姚梅语欺负成那样,却没向他哭诉抱怨。
反而显得她更有格局一些。
呵,正室不如妾室,实乃一个家庭和一个男人莫大的悲哀。
赵德正阴沉着脸,在心里为自己暗暗感慨道。
姚梅语被赵若水这番存心让她难堪的话,那张略略发福的脸气得在猛烈颤抖。
赵知琴见状。

忙替母亲辩解道:“大姐,那小莲昨日对母亲不敬,竟敢言语冲撞母亲。母亲都没有罚责她,只是将她发卖了而已,已是对她宽容。”
“大姐不了解具体情况,还请不要随便编排母亲。母亲这么做,也是为了知文好,为了咱们宁国公府好!”
“呵呵,是吗?那小莲竟有这么大胆子敢言语冲撞母亲,不知她是如何冲撞母亲的?二妹不妨说出来也给大姐听听。”
“她说的都是一些难听的污言秽语,我,我哪说得出口啊!”
赵知琴脸青一阵白一阵,有些心虚地呛声道。
“好了,若若,你也不要存心为难知琴了!那小莲既已被你母亲发卖了,此事便就翻篇了,以后大家休要再提!”
“这早膳,真是愈发难吃了,你们吃吧,我饱了!”
赵德正作了两句“赵德正式”的总结陈词,然后碗一推,冷着脸起身离开了。
赵若水看着这个算不得好,可也算不得多坏的中年男人,好像已经再也挺拔不起来的背影。
心里有些五味杂陈地索然一笑。
赵德正一走,姚梅语便也不再顾忌什么。
她冷哼了一声。
有些得意地揶揄赵若水道:“若若,你不就是想在你父亲面前说母亲的不是吗?可惜啊,你说了这么多,你父亲根本就不听,哈哈哈……”
“是啊,大姐,你这个小人啊,今天没当成,啧啧,真是可惜了!”
“哎呀,还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啊!知画,你看看母亲和你二姐二人这对嘴脸,像不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赵若水,你不要欺人太甚!”
姚梅语听到赵若水一脸讽刺地问赵知画的话,顿时气得火冒三丈地站起身呵斥道。
谁先被激怒,谁便已然处于劣势。
此话委实不虚。
赵若水一脸淡定悠闲地笑了笑,“母亲,您瞧瞧您,都人到中年了,还那么容易动怒。您不知道,怒大伤身吗?”
“若若劝您啊,还是少生气,少动怒,多多保重些身子才好。”
“毕竟,知文知武还没考上科举,当上朝廷命官,知琴知画也还没找到好婆家嫁人呢!您啊,得留着好身体,等着他们长大为您多挣体面才好。”
“你少在我面前虚情假意的,你安的什么心思你以为我不清楚?我看你,巴不得我早点死才是真!”
“我真后悔,当初就应该——”
姚梅语咬牙切齿地说到这儿,顿时理智地停了下来。
饭厅里还有几个下人在。
有些话,她知道,还不是完全意气用事挑明的时候,尽管,这段时间她心里不时会冒出过这样的念头。
“呵呵,母亲当初就应该如何?”
“是不是当初就应该趁我年幼,把我悄悄弄死啊?毕竟我现在长大了,翅膀也硬了,您再想弄死我,已经没那么容易了,是不是?”
“哼,这都是你的自以为是,我可没这么说!”
“可母亲心里是这么想的,母亲的眼睛可骗不了我哦。”
“我啊,如今掌握了一项异能。这项异能便是能通过一个人的眼睛,看到这个人的心到底是红的,还是黑的,哈哈哈……”
“你少在这儿神神叨叨的,你以为我会信你这鬼话!知琴知画知武,别吃了,咱们走!”
“可我还没吃饱呢。”
赵知武有些不情愿地嘟囔道。
“少吃一顿饿不死你!”
姚梅语没好气地呵斥了儿子一句,然后像只气急败坏的母鸡一样,领着她的三只鸡崽一起离开了饭厅。
其中两只小母鸡崽皆怨恨地瞪了赵若水一眼。
赵若水扬起唇角,回以她们一个迷人的笑容,把她们顿时气得鼻子冒青烟。
诶,汗滴禾下土,粒粒皆辛苦。
浪费是可耻的!
这偌大的饭桌上,可还有一堆丰盛的早点没动呢。
宁国公府的这帮养尊处优的主子们,简直都是可耻的浪费者。
“哼,你们不吃,我吃。”
赵若水随后一个人大大咧咧地独霸一方,慢悠悠地享受了一顿丰盛的早膳。
然后,一个不小心,好像把肚子给吃撑了些!
第62章 给前夫哥抓药
赵若水吃完早膳,让美丽去了成衣铺,她一个人去了宁济堂。
然后在药铺里给自己煮了壶促进消化的山楂陈皮茶。
自从在外面开铺子,特别是火锅店开业后,她每天想吃什么就点什么。
常常都能吃得肚皮滚滚。
幸好她每天也很忙碌,不然,照这么个天天好伙食地吃下去。
赵若水估计自己不用一年时间便会变成一个微胖美人。
她不介意自己微胖。
不过,她介意一个人连自己的体重也掌控不了。
一个掌控不了自己体重的人,又如何能掌控得了自己的人生呢?
这两件事,在她看来,底层逻辑是一样的。
萧凌川日日从定安侯府到户部,或是从户部回定安侯府,都会经过宁济堂。
其实,他也可以让高远换条路,不经过的。
但他没有让高远特意换条路,仍然每日从宁济堂门口经过。
今日早上,自是也不例外。
而且,今日在看到赵若水站在宁济堂柜台里时,他随即吩咐高远道:“高远,停车。”
“哦,是,郎君。”
高远停好马车,小跑到萧凌川身后关切地问道:“郎君,你去药铺,是身子哪儿不舒服吗?”
“多嘴。”
高远随即抿唇,闭嘴。
这主子,问一下都不行,莫非,他并不是身子不舒服,而是特意来看赵大娘子的?
高远在心里有些八卦兮兮地猜想着。
萧凌川走进宁济堂后,并没特意看向赵若水,只是淡淡扫了一眼宁济堂里的环境。
然后朝在一旁坐诊的皇甫大夫走去。
皇甫大夫正在给一个妇人把脉,见到萧凌川走过来,对他轻轻点了个头,二人算是打过招呼了。
萧凌川随后在候诊区的一条长凳上坐了下来。
他很有耐心地等前面两个病人全部看完了,才起身坐到皇甫大夫前面。
皇甫大夫对他较为热情地问道:“二郎君,不知你身子哪里不适?”
在皇甫大夫印象中,萧凌川这个侯府二郎君,因为自小便练武,身子的底子很好。
生病的次数屈指可数。
他记得,起码有十几年,他都没有再为他看过一次病了。
萧凌川轻扯唇角,吐字如金地回答道:“近日有些失眠。”
“哦,那我给二郎君好好把把脉。”
皇甫大夫随后给萧凌川好好把了个脉,倒确实如他所言,他有些许失眠的症状,但也并不严重。
他随即给他开了副方子,然后又对他嘱咐了几句。
“多谢皇甫大夫。”
萧凌川谢了皇甫大夫一声,便拿着方子走到柜台前。
他没有将方子交给柜台里的伙计,而是直接递到赵若水面前道:“麻烦帮我抓下药。”
“哦,好,马上给你抓。”
像对待其他病人一样,赵若水微笑着将萧凌川手上的方子拿了